为爱情犯规 代价只能是眼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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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发布时间：2005-03-31 22:14:52

　　瑞希来报社之前显然精心打扮过自己，描了精致的眉，盘了别致的发，可惜，这样的修饰只能衬托她脸上难以言说的憔悴。那是一种让人心痛的憔悴，就像看到一朵原本应该娇艳欲滴的鲜花，却无可奈何地提前萎谢了。瑞希长了两颗兔牙，如果笑，一定是灿烂可爱的，但她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笑容，只有眼泪不断从她肿胀的眼眶里涌出来，滑过脸颊，打湿手里的纸巾……

    恨不相逢未娶时休 闲居 编 辑

　　3月19日，在我工作的美容店里我和阿呆认识了。那天，我老板找我“练手”，给我化了一个大浓妆。正当我对着镜子左顾右盼做出风情万种的样子时，阿呆进来了。看到我，他的目光明显滞了一下。在认识他之前，我是那种特别爱笑，笑起来很放肆的女孩，所以，看到他，我很灿烂地笑了。后来他告诉我，看到我的第一眼，他就问自己，这女孩是不是在哪里见过？

　　也许我们真的曾经见过，因为两年前，我住在青山，他也住在青山。也许我们曾在路上擦肩而过，可惜我们没有相遇。如果我们在那个时候相遇该是多么完美的结局。

　　他是老板的哥哥，在一家装修公司工作。常听他妹提起他，店里也有他的照片，是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孩，但也许称他为男人更合适一些，毕竟，他已为人夫，为人父。

　　那之后的一个晚上，我独自在守店，他突然来了，并托我给他儿子邮寄几件衣服回去。为了方便与我联络，他要走了我的手机号码。后来我知道，他托我寄衣服是假，套我的手机号码才是真的。因为从那以后，我就频频接到他的短信。他很幽默，短短几行字就可以让我开心大半天。他也很细心，如果变天，他会叮嘱我多穿一件衣服；如果夜深，他会嘱咐我早点休息，女孩熬夜会变老……我不知道，是不是因为我孤身在外，太缺少亲人的关怀，总之，他那些短信像春日里的缕缕阳光，让我寂寞冰冷的生活开满了温暖和喜悦的花朵。

　　4月1日，我收到他一条颇有些暧昧的短信，只有两句话：爱原来很容易，就是把一个人轻轻放在心里；爱原来并不容易，就是无法走进你的心里。看到这条短信，我好一阵面红心跳，但想起他平时大大咧咧的作风，又想起那天是愚人节，便安慰自己：也许只是一个玩笑吧？我没敢给他回信息。

　　晚上的时候，我接到他的电话。他想请我出去上网。我想起他中午的短信，便也想捉弄他一下，于是撒谎说，我的腿摔了，不能走路。我的话还没落音，他便“啊”的一声挂断了电话。二十分钟后，他一脸焦急地出现在我面前，见我好好的，他不仅没生气反而长嘘了一口气。看着他一惊一急一喜，我的心充满了温暖，也充满了愧疚。我知道他收入不高，平日很少打的，现在却为了我一句玩笑话，急急忙忙打的过来……

　　那天晚上，我们第一次坐在一起，面对面地聊天，聊了很久。大概10时的时候，店里来了一个女孩，要求做美甲。看到这个女孩，我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：这时候还来，真是讨厌。他见我要工作，便走了。女孩挑了一个很简单的花型，但我做了好长时间，擦了一遍又一遍，他走了，我的心似乎也被他带走了。

　　第二天一大早，我去找他，但他已经上班去了。捧着给他买的早点，我在他家门前站了好久。我问自己，大老远地送一份早餐，有必要吗？但，我又在心里给自己脱罪：不过是因为昨天我骗了他……

　　可是我终究骗不了自己。到武汉打工之前，我曾答应过家里人，要勤勤恳恳做事，老老实实做人。家人还特别叮嘱我，一个女孩在外面，一定要自己对得起自己。如果我和他再这样下去，我怎么对得起家人和自己呢？

　　辗转想了两天，我向他妹提出了辞职，准备南下。

　　痛苦的沦陷

　　4月5日，是我辞职要走的日子。他打电话说想请我吃顿饭。点菜、上菜，他都一反常态地沉默着，我故作轻松地问他，想要什么礼物，我可以寄给他。他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说：“我什么都不要，只要你把自己平安带回来就行了。”这回轮到我沉默了。他追着说：“你知道吗，我是真的喜欢你。”我咬着唇依旧沉默，他颓然地说：“我知道，我已经结了婚，我原本没有资格说这些。”

　　我有些激动，问他为什么要结婚？他才25岁，如果他还没有结婚那该有多好。他说，他之所以结婚，全都是因为他的初恋女友。

　　原来，他曾有一个相恋三四年的初恋女友小琴，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。就在两人准备谈婚论嫁的时候，小琴却移情别恋了，而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。他说，小琴的背叛就像一把钢刀直插他的心窝。为了抹平这种伤痛，他开始追求很早就喜欢他的另一个女孩，林方方。林方方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孩，但她与小琴同年同月同日生，更重要的是，之前，她与小琴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。他说，每当他和林方方手牵着手出现在小琴面前时，小琴都会流露出不自在的神情，而那种神情让他深深体会到了报复的快感。很快，他便与林方方结婚生子，然后来到了武汉。然而，他与林方方没有半点感情基础，有了小孩之后，他才开始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。

　　说完这些，他开始一杯接一杯地闷头喝酒，当我抓住他的手想制止他的时候，他的眼泪“刷刷”地掉了下来。在这之前，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哭，没想到，男人的眼泪会这样让人心碎。那天晚上，我在他那里过夜。整晚，我们都没有合眼，他每隔几分钟就会看一次时钟。他问我爱不爱他，我依旧没有回答。末了，我对他说，我最瞧不起结了婚还在外面拈花惹草的男人，他既然结了婚就应该好好待他老婆。我让他不要再到外面找别的女人了，他说他会的。

　　早上5时，他送我去火车站。站台上，他一再叮嘱我要好好照顾自己，要给他打电话。看着他这样事无巨细地为我着想，我忍不住主动亲了他。长这么大，这是我主动亲的第一个男人。送别的人被通知下车了，就在他站起来的一刹那，我发现他的眼神变得如此空洞。而当他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时，我发现，我的心也开始变得空洞。直到他的短信如约而来，我的心才又重被那种叫作温暖的东西填充，变得踏实而轻盈。

　　从武汉到广州，整整13个小时，我们都没有睡觉，我们的短信一直没有停过。而我到广州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打电话，告诉他我平安到达。

　　有人说，距离可以消磨人的一切感情，但有时候距离却成了激情的催化剂。看不到阿呆的日子，我度日如年，也正是在广州，我才如此清晰地看清楚自己对阿呆的感情：我是真的爱上他了。我一直以为自己有足够的理智，但这次我发现，我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地崩溃。终于有一天，我在电话里问阿呆：“你会为我离婚吗？”他的声音瞬间变得嘶哑，沉默了很久，他才哑着声音说：“这么大的事，你让我好好想一想。”他的声音让我感觉他是如此无奈又是如此凄凉，没由来的，我的心疼了。

　　第二天，我主动给他打电话说：“傻瓜，我怎么会要求你离婚呢？我是跟你开玩笑的。”他的声音一下子欢快起来，我忍不住说了一句：“你真是一个阿呆。”他快乐地说：“那我是你一个人的阿呆。”

　　在广州待了两个星期，我终于买了返程的火车票。当火车快接近武汉的时候，我又是欣喜又是惶恐。欣喜是因为我又可以看到阿呆了；惶恐是我不知道我们这段感情应该何去何从。

　　早上7时，当我走出站口，一眼就看到阿呆左手拎着一盒热干面，右手拿着一瓶牛奶，站在金色的阳光下，冲着我傻笑。像被催眠了一般，我没有照计划回青山我亲戚家，而是随他到了他的住处，两人守着最后的底线，亲密地过了一天。

　　回武汉后，我到汉口的一家美容学校进修。除了上课，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。与他在一起的时候，我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，再这样下去，我们迟早有一天会越轨的。“再也不见面”成了我的口头禅。但是，我们做不到一天不见面。有一次，我狠心一天没理他，再见面，我和他都憔悴不堪。看着他痛苦，我的心也疼。我想，不如就这样吧，永远守住那道防线，永远不提分手。

　　然而，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我喜欢男人穿白袜子。我觉得穿白袜子的男人纯洁。那天晚上，我们一起逛街，他穿了一双灰色的袜子。我说我不喜欢穿灰袜子的男人，他为难地说，那怎么办？我拉着他到超市买了一包白袜子，让他换上。虽然当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，但街上还是人来人往。他犹豫了一下，但还是脱鞋，换上了我为他买的白袜子。看着阿呆换上了我为他买的白袜子，我高兴地搂着他的脖子格格傻笑。他趁机在我耳边说，今天到我那里去吧？不知怎地，我答应了……

　　离开他那里的时候，我是哭着离开的，他拉着我问，是不是后悔了。我用力地摇摇头，但，其实我是真的后悔了。我想起自己对家人信誓旦旦的承诺，想起那句“要自己对得起自己”的话，想起自己以后的感情和婚姻，我真的后悔了。

　　那次之后，我从亲戚家搬了出来，名义上是住宿舍，实际上是和他住在了一起。虽然和他住在了一起，但每天醒来我的枕头都是湿的，看来，我的大脑会不由控制地想到那没有结果的结果。

　　有一次，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，大声问他，有没有想过离婚。他说：“想过，当你在广州的时候。”听到他虚弱的声音，我第一次感到，他不是我心中那个有担待的男人。后来，他落泪了，看到他的眼泪，我的心又软了。我想，是自己选择要从广州回来的，既然如此，怨得了谁呢？

　　心碎的决裂

　　8月25日，他说他想回老家看看儿子。我突然有一种预感，他一旦回去就再也不是我的阿呆了。我不让他走，他说我无理取闹。那天晚上，他没有回来，我打他电话他也不接。痛苦之下，我买了一瓶烈酒，喝得酩酊大醉，但我的心还是清醒的。我甚至走到了马路上，想随便找辆车结束自己的生命。我还是没有那样做。我问自己，我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为了什么？如果我死了，我怎么对得起自己，又怎么对得起对我寄予厚望的家人？

　　第二天，他还是走了。他一下车就给我打电话报平安。但到了晚上，无论我再怎么发短信打电话，他就是没有回应。第二天一大早，我的电话响了，来电显示是他们老家的区号，我满心欢喜地接通电话。万万没想到电话那端竟是他的妻子林方方。林方方骂了些什么自然不言而喻，最后，林方方说，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她坦白了。他说，是我主动勾引他的，林方方警告我不要再骚扰他们的家庭。

　　林方方的一番话像阵阵炸雷，将我轰得晕头转向。我想亲口问他，他为什么要这么说。可是，我连质问他的机会都没有。我真的不甘心就这样分手。我想起他对我唯一的诺言，他说无论他在哪里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，都会主动联系我的。我在家等了整整一个星期，哪怕是一个电话，一条短信，几个字都好，但是，没有！

　　我拼命问自己，是他变了心，还是我看错了人？

　　我想起，在我去广州之前，他曾给过我一个电话号码。他说，无论我走到哪里，只要我打那个电话一定可以找到他。我试着拨通了那个电话，原来是他家隔壁的电话。我说，我找某某。估计我们的事在他老家已经闹得满城风雨，那个人很八卦地问了一句：“你就是瑞希吧？”然后，很快找来了他，当然，还有他的老婆。我在电话里对阿呆说：“你很清楚，我们之间没有谁缠着谁。这是我自己酿的苦酒，我自己独自喝。我只希望你能亲口对我说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？”

　　他没有说话，我听见他老婆在旁边拼命逼他说，最终他说：“我们完了，就这样结束了！”他的话像利刃划过我的心房，我似乎看到那柔软的东西，绽开了血花。隐约中，我听见他老婆冷冷地说：“你不用再找他了，他不会再去武汉了！”

　　几乎过了一个星期，我的心才渐渐从疼痛的麻木中清醒过来。但每次想起他，我的心就会疼痛不已。我依旧不甘心，为什么我提了那么多次分手都没有成功，而他只一句话就轻易了断了我们的感情。我不想再打那个电话，我知道那只会让我自取其辱，我只希望，希望他能实践他的诺言———无论何处都会主动跟我联系。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破坏他的家庭，我只想他告诉我一个完整的事实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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