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夜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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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成了未婚爸爸 我记得，那天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。因为不方便接电话，爱楠就一遍又一遍执著地打我的手机。半个小时内，我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十个未接电话。那时，我已经和爱楠分手两个月，但是一直还有比较亲密的往来。 我和爱楠交往了四年，她大我两岁。我明白，这种分手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。但我实在没有和她结婚的冲动，又很难离开她。就这样耗下去，如果没有更适合的女孩出现，当我需要结婚的时候，可能我会和爱楠结婚。可现在，我不想因为爱楠一厢情愿的希望，让自己背负起沉重的婚姻责任感。休 闲 居 编 辑 所以，当爱楠在过31岁生日那天，拿着一枚戒指向我求婚的时候，我不得不说出了一些很难启齿的话。之后，我如释重负。爱楠哭了整整一夜，我几次困得在沙发上打盹睡着了，但是醒的时候，都看见她蜷在地板上哭。我只能看着她难受，因为我无能为力。其实，那个夜，我的心也是痛的。 我答应她，慢慢离开她，而且会一直对她好，她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。我知道，这种承诺其实是自私和不负责任的，但是和她不能离开我一样，我也习惯了有她的生活。所以，我们的分手有点奇怪，分开后，我们依然还像过去那样往来，有时候她还会住在我这里几天。我喜欢这样的生活，我明白，其实她的潜意识里还是抱有一点点希望，而我，却因为不再有承诺的责任而安于现状，甚至享受我们的这种不算常态的关系。 所以，那天开会时，对于爱楠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我都没有太在意，她以前也常常这样，只要我不接电话，她就会执著地一个接着一个地打。半个小时后，我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终于不再震动。平静了大约一分钟之后，我的手机响起短消息提示音。我掏出手机查看短信，那一刻真的头脑一片空白：“我怀孕了。” 我无法奉子成婚 熬到会议结束，我立即给爱楠回电话：“什么意思？” “我怀孕了。”电话里，爱楠哭了。 我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，下意识地说：“别怕，哪天我陪你去做手术，好多女孩不是都有这样的经历吗。” 爱楠大声地喊道：“你以为做手术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？好多女孩有这样的经历，你好像很习以为常啊。” 我不知道说什么，只是安慰她说，不要害怕，我会帮她。那天，公司里正赶着完成一个项目，我又是项目负责人，无法脱身去看她。我明白，她其实是很需要我去当面安慰她的。所以那天，我每隔一小时候就给她去个电话，直到夜里12点，我想她该睡了，才没有再打。 当我凌晨3点钟加完班回到家里，刚刚倒头睡着的时候，电话响了。 “我想，把孩子生下来。我不能接受人工流产。” 听到爱楠这样说，我真是六神无主。但我知道，我不能接受她把孩子生下来：“那孩子生下来，你怎么养活他？” “我相信，天无绝人之路。我能养活这个孩子，如果你愿意认他，我会接受；如果你不愿意，我也不勉强；你可以随时认他，我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阻挡你们相认。” 我不相信她的话。我和爱楠交往四年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，分手才两个月，她就怀孕了。我怀疑她是故意让自己怀孕的。 那个夜里，我们最终吵了起来，爱楠第一次表现出了有些神经质的愤怒：“我告诉你，我会把孩子生下来，然后带他去你家看你父母。” “随你便吧！”我气愤地挂断了电话。 爱楠很快就打了回来，我们说不了两句就会吵起来，然后我挂掉电话；爱楠再打回来，如此下去好几个回合，看着已蒙蒙亮的天色，我终于把手机关机，把家里的电话插头拔掉。我想象得到爱楠那边的歇斯底里。 我不是心软的男人，我绝不会奉子成婚。我也相信，爱楠是个心软的女人，她不会真的把孩子生下来。 我成了未婚爸爸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女人的可怕。 我挂断电话之后，打算暂时不给爱楠打电话，让她平静几天，然后我会陪她解决好一切问题。我会陪她做手术，我会把她接到我家里休息。 我以为，会像以往那样，爱楠最后会忍不住给我打电话。但是整整两个星期过去了，爱楠一点音讯也没有。 我只好给她打了电话：“好吗。” “嗯，就是没有胃口。”爱楠显得平静。 “你真的决定把孩子生下来？” “嗯，是的。” “我不会因为孩子而和你结婚。” “嗯，我知道。” “你想过后果吗？” “我可以养好这个孩子。” “你以为这样生下他就是对他好吗？” “那么扼杀掉他的生命是对他好？” 不再哭闹的爱楠让我害怕。我明白，她想用孩子逼我结婚，至少，可以让她和我有一辈子联系，让我不能轻易抛弃她和别的女人结婚。她甚至不惜毁掉自己的一辈子：有了未婚妈妈的身份，她想找到幸福的归宿也难啊。 我开始恨她，恨她的恶毒。但是我不能真的不管她。我想，爱楠也正是算准了我这点，才敢于把孩子生下来的。如果我不是一个月薪几万元的高级白领；如果我的家庭不是一个受人敬重的医学世家；如果我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，我觉得，爱楠不会生下这个孩子。她明白，我的道德标准，可能不会因为孩子而被迫结婚，但也不会不管不顾的。我会担负起从经济上照顾她及孩子的责任，即使我是那么不情愿。 爱楠做好了一切生孩子的准备。她在身材还没有显形的时候便从公司辞职了。我则为她准备好了所有的费用。但是，我不会以爸爸身份陪她参加一些孕妇课程，也彻底打消了和她结婚的念头。虽然我的父母一遍遍地劝我说，爱楠也是个不错的姑娘，和她结婚生活会很安稳。 我曾经还抱有一线希望，爱楠看到即使生下孩子也不能和我结婚的事实后，放弃生孩子的打算。但是，爱楠最终还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了。 爱楠生产的那天，我都没有去医院陪她。是我在医院工作的表妹为她安排好了一切，并一直替我陪着她和她的父母。 我表妹说，她的父母因为爱她而非常开通，这使得爱楠像所有正常的妈妈那样平静地把孩子生了下来：一个体重3．8公斤的男孩。 那时，我刚过30岁生日，成了一个未婚爸爸。 她毁掉了两个人的生活 孩子生下来后，表妹给我打了电话。站在婴儿室玻璃后面看着儿子的时候，我忍不住哭了。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。 爱楠住院期间，我只在她睡着的时候进病房看了她一次，留下了一张储蓄卡。我想向她表明我的态度：不会因为孩子而和她结婚，但我会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。 我几乎每天都会去看孩子。记得当我第一次抱起儿子、抓起他的小手忍不住放在口里轻咬的时候，我几乎想向爱楠妥协了。可当我离开了医院，却又坚信没有和爱楠结婚的决定是对的。 爱楠用我的姓给儿子取了名字。 出院的那天，我父母去看了爱楠和他们的孙子，而且带去了一份礼物：帮助爱楠提前还清她买房的贷款。爱楠没有拒绝，我们一家子人的心都安了，我也不再觉得亏欠她什么。 爱楠没有在我看孩子的问题上和我有过任何口角，她巴不得我为了多看孩子而住在她家里呢。她没有像当初说的那样——靠自己的力量带大孩子，而不会主动地麻烦我。实际上，她找我比过去更频繁了。孩子哭了、发烧了、不睡觉，她都会打电话给我，问我怎么办。有一次，我正忙着接待客户，爱楠因为打我手机没有应答，竟然假称是我父母家的保姆，让秘书找我接电话。当我告诉她我今天太忙，不能晚上去她那里帮她给儿子洗澡，爱楠丢了一句话就挂了电话：“反正你儿子要是长痱子我可不管。” 我的生活几乎彻底被爱楠毁掉了，我几乎没有心情再和朋友们出去玩。虽然，每次我和儿子在一起的时候，我都会发自内心地开心，但是那种开心却毫无幸福感可言。而每次我一个人在家里静静地想起儿子的时候，我所感到的是一种恐惧：我不知道，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到头。更可怕的是，爱楠所有的朋友都知道这个孩子的事情，这让我永远摆脱不了一种压力感。我想，这也许正是爱楠坚持把孩子生下来的目的：毁掉我幸福的生活。但是，爱楠自己的生活也被毁掉了。 因为我给她的生活费足够她和儿子的生活，所以一年多来她从来没有想再找个工作，她几乎与以前的朋友、同事都不再联系，也不再给我讲一些八卦故事，再也不像以往那样开心地笑，不再关心我爱她有多少，甚至她都不再关心以往最喜欢的漂亮衣服和各类电影。有一次，看着她穿着肥大的睡衣刷碗，我突然非常悲哀：这个我曾经爱过的，新鲜的、充满了激情的女人已经变得让人提不起兴致。 爱楠回头看见我低落的情绪不禁问我怎么了，于是我问她：爱楠，你这样子，会有男人敢于承担起你的幸福吗？爱楠冷笑：你敢吗。 以前，我是不愿，而现在，我不敢。 我甚至不敢再交往其他的女人，我的一辈子就这样被爱楠拴住了。 爱的悲剧 林樊的故事让我看到了一个由爱生恨的故事，让我们目睹一段爱情如何变质并成了祸害两个人的毒药。 其实，要不要结婚并不是问题的关键。虽然，婚姻是两个相爱的人最理想的结局，但在未婚之前，两个人都有权利决定是否要走这关键的一步。关键是在这之后，林樊和她的女朋友都因为自私而犯了一个又一个的错误。首先，他们虽然分手，却又无法用理智战胜自己软弱的感情，女孩子以为这样可以有机会反败为胜、再次得到林樊，而林樊更因为说过分手而不再承担责任。其实，此时，他们的爱情已经变了质，爱情所具有的崇高已经被物质的和肉体的欲望所替代，这当然就埋下了恨的种子。 之后，他们变本加厉地把本应该是爱情结晶的孩子，当成了这场赌博的筹码。两个原本相爱的人将这场爱情变质并把仇恨延续到下一代身上，这就是我们看到的悲剧。 |